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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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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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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落后认知,更不知法治为何物。如果以此作为法治风尚,那才是贻笑大方,为当下司法所不齿。

    被告确实是无知,不仅法律无知,也是常识无知,这正是被告家庭教育的缺失。而所谓的被告“救父”方法失当说词也是荒谬之词!

    她为什么不去纪委反映,为什么不去信访办上访?为什么不是通过合法途径申诉?有一百种合法正当的救父方法,被告却偏偏选择了旁门左道,还是最见不得光的行贿方式去“救父”?

    如果这都可以当做正面典型进行免罪和提倡,那么无数人都可以打着“孝”的旗号去做违法犯罪的勾当,难道这样就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吗?

    被告不以正当渠道去救父,这恰恰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被告长期浸淫其父的贪污受贿不正之风影响,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才是最令人深恶痛绝的地方。

    所以所谓行贿是被迫、是污蔑,不仅不能被采纳,还应该对被告予以重判,杀一儆百,以正视听,以正社会风气。

    林子苏听到公诉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说词时,顿时就失去了理智,气得浑身发抖,怒斥公诉方“胡说八道”,便有冲出被告席理论,但她很快就被法警控制住。王喆也安慰她稍安勿躁。

    双方都千方百计想争取的关键证人赵奕,因其人在国外联络不到,无法征集其证词。

    但公诉人请出了本案的重要目击证人,让林子苏大感意外,竟然是廖敏。

    因为当日廖敏正在赵家做,林子苏来时,她就在赵家茶室,可以说是除了王琪、赵奕之外的最重要的现场目击证人。

    林子苏骤然想起那日离开赵家时,在门口踢到的那双女鞋,当时觉得眼熟,但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才终于恍然大悟,没错了,那就是廖敏的鞋。

    林子苏在云连呆了近一年,和廖敏工作往来较多,对她的衣着也比较了解,现在想来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扣儿,都对上了。

    那廖敏所作证言,也和赵会仁如出一辙,也是力证林子苏主动行贿赵会仁。

    只不过,当王喆揪住“廖敏作为崬森的高管在春节出现在住建局官员赵会仁家”表示了动机质疑,以此向廖敏发难质询。

    廖敏便解释称自己与赵奕的继母是大学同学,又是多年闺蜜,还是他们两口子的红娘,所以日常本就多有往来,节假日小聚也是常事。

    廖敏声称,那天只是赶巧,遇到林子苏登门行贿,这也是天意,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都看不惯林子苏的行为,才让我在那天出现在闺蜜家。

    随后,公诉人让廖敏听那个录音对话,结束后,公诉人问她该录音和当天二人的对话是否有出入时,廖敏斩钉截铁说没有。

    公诉人再问这录音是否有假,廖敏仍然坚定认为录音是真的,正是当天林子苏和赵会仁的对话内容,而且一字不落。

    公诉人结束问话。

    然后王喆询问廖敏,你还记得刚才的录音对话吗?

    廖敏表示记得,王喆便让她复述一遍,廖敏有点蒙了,她最多只能记得大概。

    公诉人立即表示反对,认为辩护人的问话和本案无关。

    但审判长否决了,而是让廖敏正面回答辩护人的问题。

    廖敏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可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一遍。

    林子苏听完,都禁不住轻蔑一笑。

    林子苏的记性可是看一遍或听一遍都能记住的,对那个录音——张长远在审讯室曾反复让她听以让她确认,她可谓是记忆犹新。

    要说廖敏在崬森的管理层是出了名的蠢呢,就在这里,什么事情都得下面的人给她再三提醒,她都不一定能记住。

    在法庭这种高度需要敏捷反应能力的地方,廖敏那点应变能力,再加上心虚和紧张,三两下就被王喆打得晕头转向不知南北。

    这突然一问,早就让她将录音的内容忘到爪哇国去了,复述的对话和实际的录音,不用说也是天差地别。

    这可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谁让杨玫喜欢用蠢人衬托自己的高明和聪明呢?恐怕连她也料想不到,有一天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喆嘴角轻扬,转身便问负责庭审记录的书记员,她说得是不是一字不漏?

    书记员摇摇头,表示不是。

    王喆追问,差了多少?

    书记员回说,有一多半。

    全场唏嘘,廖敏脸色都变了,张长远也摇了摇头。

    王喆微微一笑,回头又以同样的问题问了林子苏,而林子苏的复述可谓一字不落。

    原本张长远还想以她对录音的复述如此娴熟为由进行反驳时,不料王喆又让她把当日和赵会仁真正的对话,也复述一遍,林子苏还是无一字遗漏。

    为了确认林子苏的过人记忆,王喆甚至还让林子苏复述了一遍刚才公诉人对廖敏的提问以及廖敏的问答,林子苏也没有让王喆失望。

    王喆甚是满意,回头就询问了书记员是否有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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